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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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低頭看了看餐桌上冒著熱氣的白粥，梳洗後精神了一些的段臻搖了搖頭，視線轉向坐在旁邊的沈辰，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沒有說話。
沈辰的眼睛還有些紅，“不喜歡吃是嗎？那我煮面給你吃？還是想吃火腿煎蛋？”
段臻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神情有些委屈。
“太燙了？”段臻忽然的撒嬌讓沈辰的心在短暫的慌亂困惑後逐漸安穩了下來，摸了摸碗的邊緣，又有點不確定了，表情懵懵地繼續猜，“涼了？我再去熱一熱？”全然忘記了這碗新盛的粥段臻還一口未動。
段臻還是搖頭，樣子更加委屈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有點累。”
沈辰楞了一下，隨即就恍然大悟，“我懂了。”連忙舀了一勺粥，感知了下溫度後，送到了段臻嘴邊。
意外的是段臻抿緊了雙唇，站了起來向她靠近。
沈辰手握著勺子，表情呆滯，“寶寶…”她不知道段臻是什麽意思，不過下一秒就明白了。
段臻垂眸看她的腿。
將段臻抱到腿上後，沈辰先是打了下自己的臉，“豬腦子簡直。”然後重新舀了一勺子粥。
段臻笑，微微張開了嘴巴。
沈辰的眉眼彎了又彎，一口一口地餵。
“很香。”段臻的吃相永遠是那麽的斯文優雅，將桌上的另一碗粥拿了過來，“你吃。”
“熬了幾個小時，當然又香又軟。”沈辰喝了一口。
“是昨天晚上提前預約的嗎？”段臻窩在她的懷裏，“還是早上很早起床煮的？”
“這些不重要，你喜歡就好。”
“辰辰，你累不累？”
“不累啊！為什麽這麽問？”
段臻和她絮絮說著話，仿佛昨晚的醉酒和剛剛的失態都是她的錯覺。
“辰辰，我最近可能壓力太大了，所以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情緒方面有些失控，是不是嚇到你了？”段臻勾著她的脖子，滿臉歉意。
“沒有。”親親段臻的額頭，“我只是擔心你。”頓了兩秒，沈辰輕聲問：“臻臻，你是不是想阿姨了？還是…”
她想不明白是什麽事情讓段臻如此的疲憊崩潰，甚至暗地裏懷疑是不是陸淩遠又找來了。
段臻凝視她幾秒，“是出了一些問題。”
沈辰緊張，“什麽問題？”
段臻眉眼低垂，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有點麻煩，但已經在解決了。”擡眸看向她，“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沈辰一向尊重段臻，也知道如果段臻不願意說的話，她是毫無辦法的，眉骨微微下壓，語氣分外懊惱，“我真沒用，感覺什麽都幫不了你。”
“傻瓜，你還小，還是個孩子，你不需要這樣。”段臻眼底的悲涼一閃而過，擡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真有什麽的話，我會承擔，你要好好的生活。”壓著心裏的苦澀，盡量笑得漂亮，“辰辰，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
她的辰辰，還有更好的未來等著，還有更好的人等著。
“寶寶，我不小了，已經成年了。”段臻的話似乎很沈重，沈辰皺眉，下一秒，段臻透著涼意的手指就撫上了她的眉頭，輕柔地將那道細小的褶皺撫平，“以後不要老是皺眉頭，像個小老頭一樣。”
“我是小老頭，你是什麽呀？”沈辰佯裝被逗笑的模樣。
段臻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往她懷裏靠了靠，“辰辰，今天天氣很好。”
沈辰望向窗外，嗯了一聲，沈浸在自責無力的情緒中。
段臻摸她尖尖的下巴，說，辰辰，我想去西海公園騎單車。
那麽，段學姐什麽時候有時間呢？我請你吃飯，或者我們也可以去看電影，或者一起爬山，或者去西海公園騎單車，或者段學姐喜歡去游樂場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去玩。
那時，她們是普通朋友，彼此在熟悉和靠近中，十八歲的沈辰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睛很亮，熱情地邀請著她。
她說她都喜歡。
沈辰說，以後都帶她去。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們一起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唯獨沒有實現在西海公園騎單車的願望。
沈辰呆了呆，“可是你好像很累，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我們以後也可以去的。”更加關心她的身體。
“不累的，今天就去，好不好？”段臻的語氣很執著，帶著點懇求的味道。
沈辰猶豫，商量，“不然明天？”
她的臉色不太好，沈辰有點擔心。
“忘了告訴你，我明天要回坤市幾天。”
沈辰錯愕，然後額頭被點了點，段臻是笑著說出來的，“你這個表情好像我要跑。”
“沒有，那你去換衣服吧！”沈辰也笑了。
段臻問：“你答應了？”
沈辰答：“明知故問。”
轉身回房間，段臻的臉變得蒼白。
天氣晴朗幹燥，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耀眼的太陽讓剛下車的沈辰有點睜不開眼，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防曬帽戴在段臻的頭上，手指輕拂過段臻的巴掌小臉，“走吧！”
擡手將沈辰額前有些淩亂的劉海別在耳後，又習慣性地壓了壓鴨舌帽，段臻微笑著伸出手，“好啊！”
像往常她們的每一次出游一樣，手挽著手自然地說笑聊天，沒多久，就來到了公園租賃自行車的地方。
段臻安靜地站在草地上等待，眷戀地望著在人群中總是格外顯眼的沈辰，哪怕只是穿著最簡單普通的衛褲和半袖，沈辰稚氣未脫的臉頰和挺拔卓然的身姿也足以吸引眾人的目光，而她，更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她的思念綿延不絕。
沈辰推著單車走回來的路上，就發現段臻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她的身上，因此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寶寶，好了。”
“嗯。”段臻漂亮的眸子還是凝視著她，眼神裏的溫柔都快要溢出來了。
人潮洶湧，沈辰有些臉熱，低頭捏了捏耳垂，“怎麽了？怎麽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
段臻笑了，說得很直白，她說，我想你了。
她離她那麽近，就站在她的眼前，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她卻是那樣的想念她。
“我就在這裏呀！”沈辰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晃了下自行車的把手，“帶你飛！”
暖風微醺，雙手抱著沈辰的腰，段臻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飛咯！”沒走幾步，沈辰就把自行車蹬得飛快，載著她順著寬闊的西海邊綠道向前駛去。
“好不好玩？”疾馳的風聲中，沈辰快樂得像個孩子。
貼著沈辰的背，一滴眼淚順著段臻的臉頰悄然滑落，“好玩。”
沈辰騎得更加快了。
風將段臻的頭發吹亂，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悲傷，“別騎這麽快，會累到你的。”
沈辰無所畏懼，“我不怕。”
“我有點怕。”段臻環在沈辰腰間的雙手緊了緊，“怕掉下去。”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沈辰自信，卻還是聽話地放慢了車速，哼起了她喜歡的歌。
段臻閉上眼睛，又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辰辰，現在換我來載你，好不好？”
“不好。”沈辰回頭，拒絕得幹脆，“我有點重，你會累，不想你累。”
“可是，我想載你啊！”段臻的手指在沈辰的腰窩輕輕畫起了圈。
若有若無的癢意讓沈辰縮了縮脖子，車把也跟著晃動了起來，剎停自行車，一只腳支撐在地上，同時手臂往後伸著穩穩地護住她，“寶寶，別亂動。”
段臻繼續畫圈，“我想載你，讓我載你，好嗎？”
沈辰縮著腰，臉上滿滿是無奈，“那說好了，只能載一小段。”
兩人互換了位置。
自行車後座上，沈辰的兩條大長腿擡得高高，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雙手虛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麽樣？會不會重？”
“不會。”段臻騎得很平穩，並且逐漸加快了速度，“辰辰，你為什麽不抱我？”
“我怕不小心撓到你的癢癢。”下一秒，自行車忽然就毫無防備地劇烈晃動了起來，沈辰一個沒註意險些摔下來，雙手本能地抱住了她的腰，“怎麽了？”伸出脖子往前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段臻沒有說話，車子又平穩了下來。
“寶寶，你怎麽這麽壞！”她聽到沈辰在背後撒嬌一般地控訴，兩只手繞過她的腰相握在了一起，她被沈辰抱住了，臉頰也貼在了她的背上，隔著薄薄的線衫，溫暖舒服，那是來源於沈辰最真實的溫度。
風在那一瞬間似乎大了許多，吹得她眼裏湧出了淚水。
她們沿著成蔭的綠道繞著美麗的西海緩緩騎行，一個人騎累了就換另一個人騎，感覺餓了就把自行車放在一旁找塊安靜陰涼的草坪席地而坐吃些零食補充能量，休息夠了就繼續出發。
消磨著她和她最後的光陰，一直到日落西山。
絕望的夜晚，段臻誘惑著近乎瘋狂地放縱著自己，向後仰著，被情欲燃燒到通紅的雙眸無限眷戀地看著心愛的女孩…
不知疲倦地索取著，仿若世界末日。
沈辰累了，枕著她的手臂睡著了，露出了孩子般單純的神情。
淚水無聲無息，滑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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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看餐桌上冒著熱氣的白粥，梳洗後精神了一些的段臻搖了搖頭，視線轉向坐在旁邊的沈辰，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沒有說話。
沈辰的眼睛還有些紅，“不喜歡吃是嗎？那我煮面給你吃？還是想吃火腿煎蛋？”
段臻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神情有些委屈。
“太燙了？”段臻忽然的撒嬌讓沈辰的心在短暫的慌亂困惑後逐漸安穩了下來，摸了摸碗的邊緣，又有點不確定了，表情懵懵地繼續猜，“涼了？我再去熱一熱？”全然忘記了這碗新盛的粥段臻還一口未動。
段臻還是搖頭，樣子更加委屈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有點累。”
沈辰楞了一下，隨即就恍然大悟，“我懂了。”連忙舀了一勺粥，感知了下溫度後，送到了段臻嘴邊。
意外的是段臻抿緊了雙唇，站了起來向她靠近。
沈辰手握著勺子，表情呆滯，“寶寶…”她不知道段臻是什麽意思，不過下一秒就明白了。
段臻垂眸看她的腿。
將段臻抱到腿上後，沈辰先是打了下自己的臉，“豬腦子簡直。”然後重新舀了一勺子粥。
段臻笑，微微張開了嘴巴。
沈辰的眉眼彎了又彎，一口一口地餵。
“很香。”段臻的吃相永遠是那麽的斯文優雅，將桌上的另一碗粥拿了過來，“你吃。”
“熬了幾個小時，當然又香又軟。”沈辰喝了一口。
“是昨天晚上提前預約的嗎？”段臻窩在她的懷裏，“還是早上很早起床煮的？”
“這些不重要，你喜歡就好。”
“辰辰，你累不累？”
“不累啊！為什麽這麽問？”
段臻和她絮絮說著話，仿佛昨晚的醉酒和剛剛的失態都是她的錯覺。
“辰辰，我最近可能壓力太大了，所以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情緒方面有些失控，是不是嚇到你了？”段臻勾著她的脖子，滿臉歉意。
“沒有。”親親段臻的額頭，“我只是擔心你。”頓了兩秒，沈辰輕聲問：“臻臻，你是不是想阿姨了？還是…”
她想不明白是什麽事情讓段臻如此的疲憊崩潰，甚至暗地裏懷疑是不是陸淩遠又找來了。
段臻凝視她幾秒，“是出了一些問題。”
沈辰緊張，“什麽問題？”
段臻眉眼低垂，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有點麻煩，但已經在解決了。”擡眸看向她，“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沈辰一向尊重段臻，也知道如果段臻不願意說的話，她是毫無辦法的，眉骨微微下壓，語氣分外懊惱，“我真沒用，感覺什麽都幫不了你。”
“傻瓜，你還小，還是個孩子，你不需要這樣。”段臻眼底的悲涼一閃而過，擡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真有什麽的話，我會承擔，你要好好的生活。”壓著心裏的苦澀，盡量笑得漂亮，“辰辰，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
她的辰辰，還有更好的未來等著，還有更好的人等著。
“寶寶，我不小了，已經成年了。”段臻的話似乎很沈重，沈辰皺眉，下一秒，段臻透著涼意的手指就撫上了她的眉頭，輕柔地將那道細小的褶皺撫平，“以後不要老是皺眉頭，像個小老頭一樣。”
“我是小老頭，你是什麽呀？”沈辰佯裝被逗笑的模樣。
段臻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往她懷裏靠了靠，“辰辰，今天天氣很好。”
沈辰望向窗外，嗯了一聲，沈浸在自責無力的情緒中。
段臻摸她尖尖的下巴，說，辰辰，我想去西海公園騎單車。
那麽，段學姐什麽時候有時間呢？我請你吃飯，或者我們也可以去看電影，或者一起爬山，或者去西海公園騎單車，或者段學姐喜歡去游樂場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去玩。
那時，她們是普通朋友，彼此在熟悉和靠近中，十八歲的沈辰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睛很亮，熱情地邀請著她。
她說她都喜歡。
沈辰說，以後都帶她去。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們一起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唯獨沒有實現在西海公園騎單車的願望。
沈辰呆了呆，“可是你好像很累，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我們以後也可以去的。”更加關心她的身體。
“不累的，今天就去，好不好？”段臻的語氣很執著，帶著點懇求的味道。
沈辰猶豫，商量，“不然明天？”
她的臉色不太好，沈辰有點擔心。
“忘了告訴你，我明天要回坤市幾天。”
沈辰錯愕，然後額頭被點了點，段臻是笑著說出來的，“你這個表情好像我要跑。”
“沒有，那你去換衣服吧！”沈辰也笑了。
段臻問：“你答應了？”
沈辰答：“明知故問。”
轉身回房間，段臻的臉變得蒼白。
天氣晴朗幹燥，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耀眼的太陽讓剛下車的沈辰有點睜不開眼，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防曬帽戴在段臻的頭上，手指輕拂過段臻的巴掌小臉，“走吧！”
擡手將沈辰額前有些淩亂的劉海別在耳後，又習慣性地壓了壓鴨舌帽，段臻微笑著伸出手，“好啊！”
像往常她們的每一次出游一樣，手挽著手自然地說笑聊天，沒多久，就來到了公園租賃自行車的地方。
段臻安靜地站在草地上等待，眷戀地望著在人群中總是格外顯眼的沈辰，哪怕只是穿著最簡單普通的衛褲和半袖，沈辰稚氣未脫的臉頰和挺拔卓然的身姿也足以吸引眾人的目光，而她，更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她的思念綿延不絕。
沈辰推著單車走回來的路上，就發現段臻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她的身上，因此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寶寶，好了。”
“嗯。”段臻漂亮的眸子還是凝視著她，眼神裏的溫柔都快要溢出來了。
人潮洶湧，沈辰有些臉熱，低頭捏了捏耳垂，“怎麽了？怎麽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
段臻笑了，說得很直白，她說，我想你了。
她離她那麽近，就站在她的眼前，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她卻是那樣的想念她。
“我就在這裏呀！”沈辰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晃了下自行車的把手，“帶你飛！”
暖風微醺，雙手抱著沈辰的腰，段臻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飛咯！”沒走幾步，沈辰就把自行車蹬得飛快，載著她順著寬闊的西海邊綠道向前駛去。
“好不好玩？”疾馳的風聲中，沈辰快樂得像個孩子。
貼著沈辰的背，一滴眼淚順著段臻的臉頰悄然滑落，“好玩。”
沈辰騎得更加快了。
風將段臻的頭發吹亂，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悲傷，“別騎這麽快，會累到你的。”
沈辰無所畏懼，“我不怕。”
“我有點怕。”段臻環在沈辰腰間的雙手緊了緊，“怕掉下去。”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沈辰自信，卻還是聽話地放慢了車速，哼起了她喜歡的歌。
段臻閉上眼睛，又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辰辰，現在換我來載你，好不好？”
“不好。”沈辰回頭，拒絕得幹脆，“我有點重，你會累，不想你累。”
“可是，我想載你啊！”段臻的手指在沈辰的腰窩輕輕畫起了圈。
若有若無的癢意讓沈辰縮了縮脖子，車把也跟著晃動了起來，剎停自行車，一只腳支撐在地上，同時手臂往後伸著穩穩地護住她，“寶寶，別亂動。”
段臻繼續畫圈，“我想載你，讓我載你，好嗎？”
沈辰縮著腰，臉上滿滿是無奈，“那說好了，只能載一小段。”
兩人互換了位置。
自行車後座上，沈辰的兩條大長腿擡得高高，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雙手虛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麽樣？會不會重？”
“不會。”段臻騎得很平穩，並且逐漸加快了速度，“辰辰，你為什麽不抱我？”
“我怕不小心撓到你的癢癢。”下一秒，自行車忽然就毫無防備地劇烈晃動了起來，沈辰一個沒註意險些摔下來，雙手本能地抱住了她的腰，“怎麽了？”伸出脖子往前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段臻沒有說話，車子又平穩了下來。
“寶寶，你怎麽這麽壞！”她聽到沈辰在背後撒嬌一般地控訴，兩只手繞過她的腰相握在了一起，她被沈辰抱住了，臉頰也貼在了她的背上，隔著薄薄的線衫，溫暖舒服，那是來源於沈辰最真實的溫度。
風在那一瞬間似乎大了許多，吹得她眼裏湧出了淚水。
她們沿著成蔭的綠道繞著美麗的西海緩緩騎行，一個人騎累了就換另一個人騎，感覺餓了就把自行車放在一旁找塊安靜陰涼的草坪席地而坐吃些零食補充能量，休息夠了就繼續出發。
消磨著她和她最後的光陰，一直到日落西山。
絕望的夜晚，段臻誘惑著近乎瘋狂地放縱著自己，向後仰著，被情欲燃燒到通紅的雙眸無限眷戀地看著心愛的女孩…
不知疲倦地索取著，仿若世界末日。
沈辰累了，枕著她的手臂睡著了，露出了孩子般單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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